国际观察丨马斯克的黯然退场——起底美国制度性腐败

新华社北京5月29日电 美国政府效率部负责人埃隆·马斯克(mǎsīkè)28日在社交媒体发文，“官宣”离职决定。白宫随后(suíhòu)确认，马斯克即将(jíjiāng)离职。 “美国联邦机构的(de)官僚程度比我意识到的要糟糕得多……试图改善华盛顿的状况是一场艰苦战斗。”马斯克在美国《华盛顿邮报》网站27日刊登的专访(zhuānfǎng)中说，美国政府效率部成(bùchéng)了“一切问题的替罪羊”。 马斯克的(de)叹息折射出美国复杂扭曲的政治生态。美国媒体说，马斯克在政府效率部时帮助总统特朗普大砍联邦(liánbāng)经费、大裁联邦雇员，“动了利益集团的蛋糕(dàngāo)”；与此同时，特朗普任命(rènmìng)为(wèi)他竞选总统捐款的马斯克为政府高官、为马斯克经营的特斯拉公司“站台”等做法也有利益输送之嫌。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“改革”，根本原因在于，美国政府的低效浪费只是(zhǐshì)表象，制度层面的“合法”腐败、监管缺失才(cái)是问题实质。 “幻影(huànyǐng)援助”与“账本黑洞” “抽干沼泽”——这是特朗普政府的一个标志性口号，也是对美国(měiguó)“腐败问题”的明示。特朗普今年3月在国会演讲时再度(zàidù)声称，将清除任何抵制(dǐzhì)“改革”的官员。政府效率部所发起的联邦政府裁员、查账风暴，正是特朗普所说“改革”的一个抓手(zhuāshǒu)，其重点对象(zhòngdiǎnduìxiàng)是美国一系列对外援助机构。 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主任拉塞尔·沃特5月28日表示(biǎoshì)，特朗普政府计划下周向国会提交一项小规模支出削减方案。据披露(pīlù)，这一方案针对美国两家公共广播公司以及对外援助机构等。同日，美国国会众议院(měiguóguóhuìzhòngyìyuàn)议长迈克·约翰逊表示，众议院“渴望并准备根据政府效率部的调查结果(diàochájiéguǒ)采取行动，以便进一步(jìnyíbù)削减政府开支”。 在美国，对外援助成为许多政商界人士通过项目合同捞金的(de)“偏门”。美国媒体报道(méitǐbàodào)，由于缺乏透明度和问责机制，联邦政府众多(zhòngduō)外援项目资金流向不明。这类项目中普遍存在层层盘剥和定向采购等问题，导致(dǎozhì)浪费和腐败。 特朗普此前接受采访时称，马斯克和政府(zhèngfǔ)效率部发现美国(měiguó)政府价值数千亿美元(shùqiānyìměiyuán)的虚假合同，“都是骗局，许多(xǔduō)根据合同花费的资金最终都回流到合同发起人手中”。马斯克还呼吁对美国国际开发署等机构要“斩草除根”。 以美国国际(guójì)开发署为例，该机构年度预算超400亿美元(yìměiyuán)，被视为美国全球“软(ruǎn)实力”的重要(zhòngyào)支撑，但多年来因账目不清屡遭批评。美国媒体3月28日报道，特朗普政府已告知国会将关闭国际开发署，这一机构的部分职能从7月1日起并入美国国务院。 美国伊利诺伊政策研究所政策顾问保罗·瓦(wǎ)拉斯说(shuō)，美国国际开发署对外(duìwài)援助资金往往经过“多层级分包合同和相关机构”盘剥，才能到达项目实施者手上。 美国国会研究处研究报告显示，美国国际开发署主要通过第三方“执行伙伴(huǒbàn)”支出援助资金：包括私人承包商、非营利组织(zǔzhī)、国际组织和美国政府机构等。这些(zhèxiē)“执行伙伴”总能轻易截留大部分款项。 美国公共广播公司披露，美国国际开发署援助资金仅(jǐn)有不到10%真正抵达受援(shòuyuán)地区。美国华盛顿大学研究人员(rényuán)把这称为因腐败、管理不善或其他系统性问题导致的(de)“幻影援助”。美国《外交政策》杂志曾评论说：“美国政府的对外援助正在养肥华盛顿的内部体系。” 对外援助领域的(de)浪费与腐败只是美国系统性腐败的冰山一角。 美国政府效率部在多个(duōgè)联邦政府部门和机构掀起“查账风暴”，揭开财政部、国防部等众多部门的“账本(zhàngběn)黑洞”。 美国社会保障署被指控为滋生欺诈的“温床”、存在(cúnzài)“庞氏骗局”。按(àn)马斯克的说法，数以百万计美国人(rén)仍在使用逝者姓名申请社会保障，财政部每年都向身份不明的人发放超过1000亿美元福利金。 美联储(měiliánchǔ)则被指称花费巨资搞装修。马斯克(mǎsīkè)不久前说，正在(zhèngzài)考虑把政府效率部团队派往美联储，审查(shěnchá)其早在2022年开支就已飙升至25亿美元的总部翻修工程，核查“美联储是否真的在室内设计师身上花了25亿美元”。 美国媒体报道，政府效率部已发现美国防部8000万美元被“浪费”的(de)资金。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刊文(kānwén)说，美国国防部是唯一(wéiyī)一个“从来没有”通过财务审计的联邦部门…… 颇为讽刺的是(shì)，誓言消除腐败者自身也存在腐败嫌疑。不少美国媒体和分析人士指出(zhǐchū)，马斯克控制着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、特斯拉等6家公司，同时又担任美国政府效率部(bù)负责人，这(zhè)两个身份之间本就存在诸多利益冲突。 美国《纽约时报》报道，马斯克所拥有的公司与17个联邦机构签订了100个合同，他并非以(yǐ)中立者身份(shēnfèn)担任政府要员，而是(érshì)需要同时顾及客户利益(lìyì)和监管方(fāng)诉求。美国斯泰森大学法学教授西娅拉·托雷斯-斯佩利西指出，马斯克的公私业务之间存在巨大利益冲突，他既是监管者，又是被监管对象。 批评人士还认为，马斯克并非民选官员，也未经国会参议院(cānyìyuàn)确认程序，却(què)在特朗普政府中掌握着远超常规的政治决策权和人事权，这有违美国宪法。美国媒体(méitǐ)沃(wò)克斯网站指出，特朗普政府内部存在的公私利益冲突“前所未有”，马斯克已成为“房间里新的大象”。 马斯克是特朗普2024年总统竞选的最大捐助人(rén)之一。据《华盛顿邮报》报道，他捐款近3亿美元，还(hái)通过“大抽奖(chōujiǎng)”等活动拉拢选民，为特朗普最终胜选立下汗马功劳(hànmǎgōngláo)。特朗普1月20日宣誓就任美国总统当天签署行政令，组建由(yóu)马斯克牵头、名为政府效率部的顾问委员会。在许多美国人看来，马斯克出任政府效率部负责人是特朗普给予马斯克的“分红”，总统竞选人(jìngxuǎnrén)与其“金主”由此达成“押注-回报-再(zài)押注”的闭环。 2023年12月13日，一辆特斯拉电动车在美国(měiguó)加利福尼亚州圣(shèng)马特奥县一处停车场充电。新华社发（李建国(lǐjiànguó)摄）　　分析人士认为(rènwéi)，除了(chúle)“封官”，特朗普政府还可以通过监管松绑、项目授权等方式回馈马斯克，比如“从根本上消除对特斯拉的监管障碍”。多家美国媒体报道，一直在调查特斯拉自动驾驶(jiàshǐ)技术的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将面临大幅裁员。 马斯克还被指责因其政府(zhèngfǔ)角色获取商业利益，他旗下公司接连拿到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联邦合同、大额贷款、政府补贴和税收抵免(dǐmiǎn)。《纽约时报》说，特朗普政府上台以来，马斯克的商业帝国已处在“明显更有利的获益位置(wèizhì)”。多名美方官员披露，马斯克的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有望(yǒuwàng)获得(huòdé)价值数十亿美元的联邦政府新合同和各类支持。 “我们永远无法知道美国太空(tàikōng)探索技术公司是否真正赢得竞标，因为政府中(zhōng)所有致力于防止腐败和利益冲突的机构都被取缔或取消资助了。”美国政府项目(xiàngmù)监督组织执行董事丹妮尔·布赖恩说，“马斯克(mǎsīkè)有双重角色，联邦机构中蔓延的权力滥用和腐败令人震惊。” 《日本经济新闻》刊文指出，政界和企业通过金钱关系紧密结合在一起(yìqǐ)，这种“裙带资本主义(zīběnzhǔyì)”给美国未来蒙上阴影。 “腐败就(jiù)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” 美国国会民主党(mínzhǔdǎng)参议员克里斯·墨菲认定，特朗普政府把“付费就能玩”的政治(zhèngzhì)模式常态化，捐款的亿万富翁们对政策发号施令，纳税人的钱则流入政商(zhèngshāng)“精英”口袋。 纵观美国历史，权钱交易并非特朗普政府首创(shǒuchuàng)，而是贯穿美国政治的(de)底层逻辑。从政党(zhèngdǎng)“分肥制”到政商“旋转门”，金钱与权力的制度性捆绑为美国的腐败提供了“合法”形式和“合规”操作。 19世纪，“政治分肥”制度在美国大行其道，选举中(zhōng)获胜的政党用官职奖励“自己人”，包括(bāokuò)党内骨干和(hé)提供经费的金主(jīnzhǔ)，导致腐败横行。1860年当选美国总统的林肯身边(shēnbiān)经常跟着一群“跑官要官”的“金主”，这些“求职者”填补了数千个政府空缺职位。林肯也认识到，随着时间推移，“分肥制”对(duì)美国的威胁“将会比叛乱更大”。 一百多年后，美国政府依然任人唯“金”。英国《金融时报(jīnróngshíbào)》报道，凭借(píngjiè)为奥巴马总统竞选(jìngxuǎn)筹款210万美元的“战功”，电视剧《大胆而(ér)美丽》制片人科琳·贝尔2014年“喜提”美国驻匈牙利大使一职。特朗普的亲家查尔斯·库什纳在(nàzài)特朗普2024年竞选总统时鼎力支持，特朗普胜选后便提名库什纳出任美国驻法大使。 2024年9月19日(rì)，在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，人们查看水位上涨的(de)多瑙河。新华社发（弗尔季·奥蒂洛摄）　　“旋转门”机制也是美国制度性腐败一大“特色”。出则为商，入则(rùzé)为官，官商勾结，穿梭套利。特朗普第一个总统任期时的财政部长姆(mǔ)努钦来自华尔街投资银行高盛集团，国防部长马蒂斯卸任后“旋转”为通用动力公司董事会成员。拜登政府时期(shíqī)，国防部长奥斯汀(àosītīng)曾是雷神公司董事会成员，国务卿布林肯曾为波音公司提供政策咨询(zīxún)。 所谓“三权分立”的外衣也(yě)无法掩盖美国的腐败。作为立法者的国会议员为了追求权力变现，公开阻挠立法监管。拜登去年12月在(zài)临近卸任美国总统(zǒngtǒng)之前呼吁禁止国会议员炒股(chǎogǔ)，然而(ránér)包括民主党前众议长佩洛西在内(zàinèi)的多名议员反对国会出台相关法案。原因不复杂，美国金融数据服务公司“非寻常(xúncháng)鲸鱼”今年年初公布的报告显示，佩洛西由其丈夫代为管理的股票2024年市值增加将近71%，这一投资回报率令美国知名投资人沃伦·巴菲特都相形见绌。 美国国会共和党参议员乔希·霍利说：“长期以来(chángqīyǐlái)，华盛顿的政客利用他们给经济体系制定规则(guīzé)之便(biàn)，以牺牲美国民众利益为代价，为自身牟利。” 今年年初，一项(yīxiàng)由美联社与美国(měiguó)公共事务研究中心联合开展的民调显示，七成美国人认为(wèi)腐败是美国政府的主要问题，约三分之二的人不认为政府效率部能够解决问题。分析人士指出，仅靠推行所谓“政府效率改革”无法从根本上(cónggēnběnshàng)解决美国腐败积弊，因为其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为少数人利益服务的本质(běnzhì)。 早在(zài)1891年，恩格斯在一篇文章中指出：“正是在美国，同在任何(rènhé)其他国家相比，‘政治家们’构成国民(guómín)中一个更为特殊的、更加富有权势的部分。这些人把政治变成一种生意……这些人表面上替国民服务(fúwù)，实际上却是统治和掠夺国民。” 美国(měiguó)政治制度本质上是打着“民主”旗号(qíhào)的“精英暴政”，这是一个极其腐败的制度，卡塔尔半岛电视台报道说，“腐败就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(tèsè)”。 策划(cèhuà)：倪四义　赵卓昀 记者：马倩 刘品然(liúpǐnrán) 柳丝 统筹：耿学鹏(gěngxuépéng)　刘品然